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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六十五章 馬上交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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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慎重考慮,汝蔓莉道:“之前我們敗了一場,將士們心中都憋了一口氣,士卒更是氣勢低落,因此今天趙人的叫陣,我們必須接下,而且必須打贏!”

大殿中的一眾將領紛紛點頭,卻又有點遲疑道:“可是,這次來叫陣的只是千夫長,我們這些將領難以出陣,這又該如何是好?”

“那就同樣派千夫長出去應戰!”汝蔓莉大手一拍,朗聲道:“哪位勇士願意出去征討敵人?”

“屬下願效犬馬之勞!”

立刻有人走上大殿中間,單膝跪下。

眾人齊齊望去,只見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周勳山。

自從周勳山被程帆砍掉一條手臂後,便無形中遭到軍中同僚排擠,整個人也自閉了許多。這一次出來,顯然是要爭回一口氣,否則長期以往,自己可沒有臉面繼續在軍中生活。

那千夫長笑聲一頓,眼眸中迸射出強烈的殺意,道:“好,我且看你能在我手下走多少回合!”

周勳山大喝一聲,雙腿夾緊馬腹,催馬上前對敵。手中迅捷的拔出寶劍,施展一套精絕的劍法攻向那千夫長。

城樓上觀戰的燕國士卒無不高聲叫好。

千夫長見這劍法著實精妙,也不由得另眼相看。只不過,要擊敗自己還是差了太多!

“……特別是,你現在失了一條手臂,在馬背上恐怕很難保持平衡吧!”

心中冷笑一聲,千夫長便取下腰間的流星錘,對著對方揮舞過去。

風聲呼嘯,那重越百斤的流星錘便狠狠砸了過來。

周勳山眼角一跳,急忙揮劍格擋。但手中寶劍乃是長劍,並非重劍,又豈能抵擋得住流星錘這般鈍器?

蜣螂一聲,周勳山手中的長劍便被砸出了一個頓口,手腕更是一陣酸麻。

對面的千夫長卻是獰笑一聲,食髓知味,繼續用流星錘砸向對方。

周勳山不敢再硬抗這流星錘,急忙禦馬躲避。但他失了一條手臂,難以在馬背上保持平衡,行走間不由得露出許多破綻。

那千夫長可不是良善之輩,見到周勳山露出破綻當即把流星錘另一頭的鎖鏈一甩,便像是套馬桿一桿甩了出去,正好套在周勳山坐下烈馬的馬首。

“哈哈!”千夫長大笑一聲,手中用力拉扯鎖鏈,對方的馬匹感到疼痛便激烈搖晃起來,想要擺脫束縛。

“馭!馭!馭!”

周勳山使盡全力,想要讓坐騎冷靜下來,並揮劍想要砍掉那鎖鏈。可是那鎖鏈卻是由百煉金鐵鍛造而成,縱使是靈器也不能輕易砍斷。

周勳山在馬背上本就吃力,更別說是用力去砍那鎖鏈。幾次揮砍,皆是無功而返,反倒引得那千夫長一陣大笑。

“你砍啊,你倒是快砍啊!莫說你方才沒吃奶水,使不出力氣來!”千夫長放聲戲虐道。他身後的一眾趙人大軍也不禁嘲笑出聲來。

周勳山面色漲紅,自己在兩軍陣前可算是丟盡了顏面。

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,坐下寶駒卻是一聲哀鳴,忽然跪倒在地,卻是那鎖鏈拖拽得太緊,勒斷了它的脖頸。

周勳山猝不及防,“哎呀”一聲便摔在馬下,灰頭土臉。

周勳山剛一落馬,便聽見馬蹄聲響起,知道是千夫長追趕過來,心中暗叫不妙,連忙在地上好似狗兒一般連滾數下,自以為安全了再起身一看,卻見那千夫長根本沒有追上來殺掉自己的意思。

那千夫長看著狼狽躲開自己的周勳山,更是戲謔道:“這便是燕人!方才還一口一個‘趙狗’,現在卻自己學起了狗兒,真是讓人不齒。”

周勳山怒極,長劍指向那千夫長,喝道:“趙狗,我若不是失去一條手臂,又豈會俱你!”

“哼,既然你覺得我勝之不武,那我便讓你心服口服。”說罷,那千夫長果真將一條手臂藏在身後,只用一條手臂揮舞著手中的流星錘向周勳山砸去。

周勳山爆喝一聲:“你也敢小看於我!!”

周勳山劍勢陡然大盛,原本已經萎靡的燕國士卒都不由得打起精神,握緊雙拳看周勳山最後的反擊。

蜣螂!

一道明晃晃的亮光被拋飛出去,卻是周勳山手中的長劍!

噗嗤!

流星錘趨勢不減,直接砸在了周勳山的胸膛上。

周勳山暴吐一口鮮血,身子也飛了出去。

場中忽然響起一片噓聲,也不知是趙人發出還是燕人發出,或者二者有之。

周勳山只覺得受了平生從未有過之羞辱,掙紮著站起,站在那裏等敵人來取下自己首級。卻只等到那千夫長的冷笑:“我留你一條狗命,回去告訴你家將軍,你們都是一群二流貨色!”

周勳山怒發沖冠,卻又無可奈何。他呆呆的站在原地片刻,敵人不來取他性命,他又確實沒有自刎的魄力,便只好在眾人如刀割的註視下,孤零零的轉身回城。

“什麽?周勳山敗了?”

消息傳到大殿之中,眾人震怒。

“少將軍,那周勳山辜負了將軍的期望,該治他一次大過!”有將領憤恨難平道。

汝蔓莉卻沈默不語,她知道當務之急不是治誰的罪,而是想辦法如何挽回軍心。連續敗了兩場,對士氣的打擊不可謂不小。

“今日已經敗了一場,不能再敗了,否則即便想要再找回場子,那趙人也未必會繼續在外面叫陣。”汝蔓莉心中憂慮重重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派誰出去應戰。

大殿中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。

除去周勳山,大殿中還有不少千夫長,但他們都低著頭沈默不語。方才他們有去觀戰,知道周勳山敗得如此狼狽,絕不是因為他少了一條手臂,而是對方的流星錘確實厲害。

像是流星錘這般的投擲鈍器,若是用得好,比之用劍、用刀之武者,要占不少優勢。

因此,眾人心中思忖,自己上陣也未必有足夠信心拿下那千夫長,勝了自然榮光無限,可若是敗了自己不但丟不起這人,還很有可能被少將軍治罪。

這份費力難討好的差事,自然也沒人爭著去做了。

望著異常安靜的大殿,汝蔓莉怒不可遏,再一次將桌案一掌掀飛,質問道:“難道我大燕就沒有一人敢主動請纓?!”

“屬下願擔此重任!”

一直沈默的程帆,忽然走到大殿中間,緩緩開聲道。

“你莫不要以為我軍千夫長不敢出戰,是因為貪生怕死,其實是心底沒有必勝的把握,不敢貿然出戰,以免辱沒軍威。”

聽這將領一說,坐在席下的一眾千夫長都默然點頭。他們不出戰,不意味著程帆這個百夫長就能代替他們出戰。

程帆也不著惱,淡淡一笑道:“力量不能說明一切,有時候越是四肢發達,便越是頭腦簡單。”

“哼,你想憑借陰謀手段獲勝?死了這條心吧,在兩軍陣前我們丟不起這個人!而且,就算你有陰謀手段又如何,在絕對實力的面前,任何計謀都是土雞瓦狗!”那將領對程帆更是不滿,明明只是煉體八階,卻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。

程帆道:“實力也有很多種,比如蠻力,比如耐力,又比如巧力!”

說罷,程帆將目光投向了大殿之中的一座青銅大鼎。

此青銅大鼎高一丈三尺,重達萬斤,即便是真武境強者想要擡起這尊大鼎也要費上不小的力氣。

程帆一言不發,徑直朝那青銅大鼎走去,雙手拍在青銅大鼎上,竟作勢要將那青銅大鼎擡起來。

眾人看出他的意圖,卻更是不削一笑。

在這尊青銅大鼎面前,程帆的身形小得,就像是大象跟前的羊羔,根本不是一個量級。

但程帆無懼他人異樣眼光,只是專心提起一口靈力,雙臂上開始浮現金色光芒。

那青銅大鼎在這片光芒的感染下,竟然也散發出一陣細微的毫光。

程帆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已經和這尊青銅大鼎聯通,驅使它便如驅使自己的臂膀一般自如。

“喝!”

程帆爆喝一聲,以《千幻手》中的“四兩撥千斤”之勢,將那尊青銅大鼎緩緩扛起。

看著碩大的一尊青銅大鼎,竟然被渺小的程帆扛過肩頭,眾人瞠目結舌,一時間都有些說不出話來。

程帆將那尊青銅大鼎砍在肩頭,沈重的大鼎甚至將他的身子壓低了幾寸。

呼……

深吸一口氣,程帆竟然擡起腳步,朝著大殿的另一端走去。

嘭!嘭!嘭……

這不是地震,而是程帆沈重的腳步聲!

他就像是一個巨人,每走一步,大殿便會震顫一下。

在眾人的註視下,程帆毫不停滯的走了十七步,將青銅大鼎從左側搬到了右側。

程帆沒有輕易將青銅大鼎放下,將其扛在肩上,向一眾將領問道:“不知諸位可還認為在下不夠資格出戰?”

一眾將領暗暗咽了口唾沫,神色都有些不自然。雖然沒人開口肯定程帆,但已經沒人再好意思開口貶低程帆了。

將青銅大鼎扛起,便已經難倒了不少千夫長,更別說是將大鼎從一側擡到另一側。能做到這種事的千夫長,只怕軍中找不出一人。

程帆見一眾將領都乖乖閉嘴,便笑著看向汝蔓莉,問道:“敢問少將軍,程帆可出戰否?”

汝蔓莉對程帆的實力究竟如何,再度改觀。暗道:“他能將青銅大鼎擡起,或許是借助了煉器師的一些天賦,但不可否認這也是他實力的一部分。如此來看,到不可以常理揣度他真正的實力。”

一念及此,汝蔓莉也便開口道:“程帆,既然你堅持出戰,我也不攔你,我對你只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活著回來,可否做得到?”

程帆知道汝蔓莉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危,心中微微觸動,拱手道:“這個要求,屬下必定遵守!”

汝蔓莉這才展顏一笑,道:“祝君武運昌隆!”

“祝君武運昌隆!!”

其餘將領、士卒也紛紛起身,對程帆拱手。

程帆將青銅大鼎放下,碩大的青銅大鼎,在落地的時候竟然毫無聲響,地磚也完好無損,這般舉重若輕的能力,著實讓一眾人再狠狠震驚了一把。

程帆帶著一抹自信的淺笑,騎上一匹黑馬朝城外趕去。

城外叫陣的千夫長已經叫得有些不耐煩了,聲音都有些沙啞道:“餵!你們這群烏龜王八的兒子,就不能再快一點嗎?老子罵得都唇幹舌燥,你們也能忍氣吞聲?真他娘的一群龜兒子。”

正在那千夫長意興闌珊的時候,城門忽然打開,只見一個帶著淺笑的少年,騎著一匹黑馬緩緩走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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